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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落花流水》「飒卷/壳卷」(9)

2023-08-11 03:14:21 来源:哔哩哔哩

飒卷,壳卷,十卷。


(相关资料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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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儿坐在沙发上曲着双腿,抱着膝盖,将微尖的下巴搭在胳膊上,面前的电脑里播放着立风的电影,他没有看进去多少,脑子里是这几日断断续续的片段,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纷乱嘈闹,最后反复回想的,是壳那日拉着他,他内心动容,又几番隐忍痛楚,却只能归于放弃。壳怎样怪他恨他,旁人怎样说他骂他,他不管的,他只闷头往前走,朝着自己的目标走,倘若有朝一日,他真的能够找到治疗方法,届时的人事,应该早已不是当初的了,人生苦短,他希望壳能快快乐乐地,过好自己的日子,曾经一句一句的诺言,已经成为了刻骨铭心的遗憾。

电影播放到了一半,房外响起了门铃声,卷儿心道是立风回来了,便起来去开门,没想到门外站的人是壳,他顿时一愣,有些惊讶,这是壳近年来第一次主动来找他。

壳站在门外,自从在大学开始接手家业后,身上永远是那一身黑白西装,微敞的领口露出冷白的肌肤,沉寂的黑瞳如深海诡谲,又那样得痴狂。

卷儿避开那令人沉溺的目光,请壳进来后问:“壳总有什么事吗?竟然到这里来找我,坐吧。”

壳走到客厅中间,环视了一圈这间空间并不大的双间套房,卷儿去给他倒了水,他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,淡漠的声调缓缓响起:“网上的事是真的吗?”

卷儿捏着玻璃杯顿了顿,转过身来走到茶几前,将温水放下说:“媒体乱写的而已,壳总是聪明人,怎么还信这种子虚乌有的谣言?”

壳见卷儿神色平静,心下了然卷儿说的是事实,这一路来的不安与愤怒终是消散了些,可再回想起那日卷儿与立风相识的情形,再加上近日来铺天盖地的报道,心中便怒火丛丛,一想到卷儿与他人如何,他不能忍,一种焦灼感烧着他的心,语气不由重了几分:“报道是假的,可你的心是不是已经装着其他人了?”

卷儿的心一沉,看向壳,似是害怕着壳的话,害怕什么他不知道,只觉得没有来的一种无措,脑中闪过那散发冷香的黑色缎面,他不想去细究,只垂下脸,坐在壳的对面望着已经暂停的电脑屏幕:“我心里装的谁,和你没关系。”

窗外大片的阳光落在卷儿坐着的沙发后,厚重的蓝色窗帘静静垂着,阻隔了一部分的光线,卷儿坐在那里,撇着脸,暖金的光芒映着他的脸庞,更加怜弱,清透粉润的肌肤似有蜜桃般的甜泽,剔亮如水露。

壳恼了几分,起来说道:“我可以允许你拍这部戏,但你绝不能和华立风有什么关系。”

卷儿抬眼看着壳,不禁气笑了一下:“壳总,我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,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?”

卷儿的脾气也倔上来了,把脸一撇,烦乱道:“壳总有句话说得对,我已经不是你们华家的人了,我有我的自由。”

壳的脸色微沉,将手心握了握,默了片刻后道:“你的自由,你的自由就是将我的心一片一片地割碎吗?卷儿,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,谁都不能。”

壳说罢就要走,卷儿咬了咬唇看向壳的背影,心中又气又急,简直没一点办法。

壳出了房门,没走两步,对面便迎面走来一个男人,一身黑白西装,戴着白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,怀里揽着一盆花,另一只手里提着个纸袋子。

立风在看到壳从卷儿房里出来后,脚步也慢了下来,随后悠然路过了壳,停在卷儿房门口,按了按门铃。

壳并没有离开,回头看着停在卷儿门口的男人问:“你是谁?”

立风看去,额发下的一双黑眸无波无澜,静了两秒后,才微微有些笑意:“是你,我们前几天见过,我是立风,卷儿的朋友。”

门铃接连响起,卷儿心道壳又怎么了,便起来去开门,却看见是立风折返回来了。

立风正在看着壳,见门开了后,便笑着和卷儿说:“我带了好养的玫瑰过来,不用你操太多心。”

壳才前脚走了没一分钟,立风后脚便来了,卷儿不用往外面看,就知道壳也在,果然下一刻便听到了那道冰寒的冷声:“两位关系真是亲密,在这样满是绯闻的环境下,还能相约见面养花。”

卷儿望向立风,慢慢攥紧手心,眸中一抹慌乱,只是又很快稳住心神,对立风道:“谢谢立风先生的好意,我就收下了。”

立风看了一眼壳,并没有多说什么,走进去温声道:“有什么不懂的记得给我打电话,我虽然也没有多少经验,但也可以一起进步。”

门并没有关上,卷儿扶住门框看着进去的立风,旁边多了一抹黑色身影,压迫感骤然来袭,他看过去,是壳站在门口,正沉沉地望着自己,那双幽黑的双瞳,仿佛隐藏着什么巨大的愤怒,叫他喘不上气来,细嫩的手指捏紧了门框,害怕不已,只压低了声音说:“壳总,你还有事就去忙吧。”

卷儿没有来得及关上门,便被壳一只手抵住,壳的那双眼睛好似要吃了人一样盯着里面的立风,声线令人胆战心惊:“我有话要和这位立风先生讲。”

立风将花盆放在靠窗的那张置物柜上,云淡风轻地笑笑走来:“有话找我说?也好,能有机会认识壳总,我也很荣幸。”

卷儿一颗心六神无主,怕壳对立风有什么过分之处,在两人离开之时,他也打算跟着前去,只是立风却回头莞尔淡淡,安抚似地道:“我等会儿就回来了。”话里并没有让他跟着去的意思,他也只好留下。

壳和立风两人到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馆,淡雅的梨木桌上放置着两杯刚上来的热咖啡,立风摘下了口罩表示了对这场谈话的尊重,对壳笑道:“听闻壳总年轻有为,掌管整个华氏,实在佩服,我也曾和华老董事长有过一面之交,华老董事长虚怀若谷,又教子有方,壳总这般大有作为,风华正茂,华老董事长一定很是欣慰。”

壳神色自若,慵懒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,倚靠在沙发里坐得不拘,姿态睥睨傲慢,并不把对面的立风放在眼里似的:“多谢夸奖,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听你这些话找你的。”

立风淡淡一笑,绵绵道:“壳总有话请说。”

壳的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:“为新戏的上映去炒作营销,是演艺圈其中的一种惯用套路,我知道你和卷儿之间只是简单的传一些绯闻,可我想提醒你一点,卷儿是我的人,不要入戏太深,真的对卷儿动了什么心思。”

立风仍旧勾着唇,眸中却并无笑意:“倒是没听卷儿说过,卷儿是你的人,是什么人?”

壳冷笑吟吟,膝盖上交叠的修长手指惬意敲了敲:“两位关系并不深,卷儿自然不会跟你说这些了,不过你既然这么好奇,我也不妨告诉你,卷儿是我的爱人,我们从六年前起,就在交往了。”

立风面色不改,同样盈盈淡笑地看着壳,口中的牙齿却几乎被咬碎,那双平常柔和的双眸此刻却如腊月寒霜,冻得人直打哆嗦,久久不语,才慢慢开口:“原来如此,我说我问卷儿你们是什么关系时,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,只说你们曾经不过认识……一点罢了,原来是不好公开。”

“一点”两字被立风说得缓慢刻意,他起身道:“我就不久留了,卷儿还在等着我回去,壳总慢用。”

立风唇角微勾地准备离开,路过壳的身旁时,壳低沉冷峻的声调毫无感情地响起:“对待别人的宝贝时,要懂得分寸,不要太过界限,他是有爱人的。”

立风只顿了一下,什么也没说,便离开了。

卷儿在房间里坐立不安,挥之不去的烦忧,站在窗边一直低头看着那盆鲜艳夺目的粉色玫瑰,这盆玫瑰长势良好,每一片叶子都绿油油的,顶端开了十来朵的玫瑰,每一朵都娇艳欲滴,花瓣柔嫩,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着,用柔白的指尖去触碰那微凉的层层花瓣,走了神下,不小心被枝干上的尖刺扎伤,疼得他皱眉,终于回过神来,恰巧门铃声响起,他便迫不及待地过去开门,瞧见是立风回来了,也不知为何,心里七上八下,轻声问:“回来了?你们聊什么了?”

立风进来后笑着说:“怪不得不愿意和我说你和壳之间的关系,原来你们两个是进行着秘密恋爱。”

卷儿愕然一惊,关上门过去问:“什么秘密恋爱?我和壳?”

立风止住步子,看见他放在桌上的纸袋子已经被打开,里面的一些养花用具和肥料被拿了出来摆在那里,他回头笑笑:“是啊,壳和我说,你是他的人,让我对你不要超过界限。”

立风走到那盆花卉前,用手拨弄了下一片叶子说:“难怪我们的绯闻热度突然被压下去了,原来是你的男朋友吃醋给压下去的。”

立风说笑着,卷儿却震惊在原地,他一时无法消化壳对立风说的话,还有立风说的话,他还以为热度是立风压的,原来是壳吗?以壳的性子,倒是会这样做的。可是壳为什么要这样跟立风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呢?难道壳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吗?

立风没有听见卷儿说话,便看过去,见卷儿低着眉目,一副思索之意,他不禁心烦意乱,语气更加得酸涩:“怎么不说话了?你有个心胸大度的好男友呢。”

卷儿闻言抬起脸,看着立风,澄亮的眸光有一丝丝软弱流淌,嗓音略带悲伤地说道:“不,我和壳不是他说的那样,我和他在五年前就分手了。”

卷儿抿了抿唇,在那里来回走了两步,心中怀着不安,他将手心按在胸前,想了好久才说:“都是往事了,有什么可提的。”语气微嘲,黯然落寞。

日光清澈地照着这间单调的酒店外间,立风的声音淡如凉水,恍惚得让卷儿听得不太清楚:“可他依然爱着你。”

卷儿胸前的五指微微抓拢,有些彷徨地看向立风,立风的眉目中竟有些忧伤,他的心也不知道在为什么而这样惊慌不定,是为壳那灼热到不可理喻的疯狂爱意,还是为眼前这个如此淡薄似雪的男子,他不晓得,也不敢去想,他不可以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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